出生年份:1919-12-13 逝世年份:1982-08-25 出生地:四川省仁寿县
石鲁 (1919~1979),原名冯亚衍,四川仁寿县人。因崇拜清初大画家石涛和现代革命家、文学家鲁迅而改名“石鲁”。15岁考入成都东方美术专科学校图画系,系统学习传统绘画,临习石涛、八大山人的山水花鸟,摹写扬州画派及吴昌硕等人的绘画作品,为后来的国画创作打下了基础,抗战爆发,投身革命行列。1944年调入陕甘宁边区文协美术工作委员会任创作员,他经常背着自制的画板为当地的老百姓以及老红军、小八路画素描速写。没有颜料和纸张作画,便搞木刻,解放初,被安排到陕西美协工作,先后担任西北美协副主任、《西北画报》社社长、西安美协副主席等职,与赵望云一起团结西北一批画家,为创建“长安画派”作出了很大的贡献。“文革”中受迫害,几近死亡。“文革”后重返画坛,担任中国画研究院院务委员,陕西美协、书协主席,陕西国画院名誉院长等职。为“长安画派”的再度兴旺不懈努力。其绘画犷率、硬朗,有“黑、重、怪、野”之喻。他画的山水画惊心动魄,高亢激昂。华山天险、黄河咆啸,表现得淋漓尽致。挺拔的松柏,冷峻的兰梅,用笔犀利,如刀刻刃勒,墨色酣畅,痛快沉着。只是由于他的假画太多,故其画价在艺术市场上遭低估,除非是可靠的来源。我的心永远不死(石鲁)严酷的生活,把我锤炼成钢头铁臂,经过亿万年的思考,我终于找到了生活的真谛:闪光的青春,不能装在享受者的囊袋里;只有在创造者的手中,才会光辉熠熠!对于黑暗,我不会适从它,我要用千度烈焰把它烧死—也许到头来,也毁灭了我自己,但我纯洁的心,永远不会死去!--看我进击的雄姿,看我燃烧的足迹看我火红的历史。
石鲁的艺术世界
石鲁(原姓冯,名亚珩)祖籍江西景德镇,其高祖因避税迁四川,贩药售棉成为巨商,遂家仁寿县文公镇,成为当地第一大粮户。建冯家大庄园,藏书十余万册。石鲁少时,家庭文化氛围颇佳,这使他具有一定的文化基础,但石鲁一直具有抗争精神,反抗私塾先生,反抗家庭。十九岁那年,他刚进入华西协和大学文学院历史社会学系读书不久,忽然退学奔赴陕西抗日前线,后到了延安,从事革命宣传工作。在文工团里,他为了革命,什么工作都干,也创作过木刻画。老实说,他的木刻画颇见才气,绝不亚于专门的木刻家作品。但是,中国画的功底,他没有打得扎实。由于他聪明(天才型),书法、文学、艺术他都懂一些,但他没有像黄宾虹那样“三更灯火五更鸡”地在传统里积累。他后来提出“一手伸向传统,一手伸向生活”,实际上,他虽知传统,但知之不是太深,有人说他的书法,有学过古代什么碑帖的功底。实际上他基本上凭他的情趣和天分在挥洒。那么,为什么要懂传统呢?不懂传统不也照样地画画吗?这个问题,我们下面再回答。 黄宾虹自幼即沉浸在传统文化的氛围中,八九十年内不曾停息,所以,他的传统功力达到一个时代的最高峰。齐白石少时当过木匠,功底应该说不及黄宾虹,但齐白石也是天才型画家,他后来急起直追,而且在当地著名文人的指点下,学诗文,学书法,学传统,半个多世纪,不从政,不从俗。直到八十多岁,才形成他的绘画特色。齐、黄都由刻苦学习积累,最后进入自由王国,任意挥洒,皆见性情,皆成佳作。而石鲁正式从事国画研究不过十几年时间,而且还从政,还搜集素材写了两个电影剧本。
1959年,石鲁创作了《转战陕北》,奠定了他在美术界的地位。石鲁若无《转战陕北》一画,他在美术界的地位就不可能有今日之高。《转战陕北》的成功,关键在于他画了别人从未画过的题材,历史上有人画过北方的雄伟高山、长松巨石、飞泉流湍;也有人画南方平缓山水、草木葱茏、云兴霞蔚;因此,画南北方的山水都有现成的技法可供借鉴,但也很难突破。历史上从来没有人画黄土高原,石鲁画了,他画得很费力气,但他成功了。画上没有一棵树,一棵草,全是黄土,但他表现得好,令人耳目一新。用今天一句流行的话说:他填补了画史上的一个空白。接着,他又画《延河饮马》和《南泥湾途中》,虽然画得很好,但比《转战陕北》逊色多了。因为他用传统的方法多了一些,他的传统功力又不十分过硬。当然,比那些因循守旧的作品不知强胜多少倍。再接着,他又创作了《东方欲晓》、《树大成荫》、《家家都在花丛中》等。由于石鲁天才颖悟,又有文学修养,他善于发现、捕捉美,也善于作艺术的处理,画出来皆不同凡响,令人一览难忘。
正当石鲁创作旺盛之际,他创作的电影剧本《刘志丹》被批为反党事件,那年是1964年,他仅四十五岁。他遭到批判,受到强大的压抑,他得了精神分裂症。“文革”中又被逮捕,差一点判了死刑。他的艺术生命也基本上结束了。所以,他的正式创作生涯不过十几年。 石鲁除几幅精心创作的名作外,其他的画,如《秦岭山麓》(1961年)、《秋收》(1960年),以及很多山水、竹子、梅花、人物等,虽然风格别致,与众不同,但都并不动人,甚至很不成熟。有些画甚至在一般画家之下。精心之作十分突出,随意之作又太一般化,这里暴露了画家的基本功问题。大画家作画随性而出,跟着感觉走,有时越随意越精。黄宾虹患眼疾不 能视物,靠摸索作画,尤精(精神散漫时例外)。齐白石作画都是顺手而出,鲜需精心安排。石鲁作画用的是传统方法,他的精心之作,虽然形式上尽善尽美,但细一分析,其笔墨显然缺少内涵,传统功力不足———这对不深懂传统的人来说,肯定是莫名其妙,他们不懂什么叫内涵,分不清优劣。 有人说总结石鲁随意而作的画是“野、怪、乱、黑”,石鲁写打油诗反驳: 人骂我野我更野,搜尽平凡创奇迹。 人责我怪我何怪,不屑为奴偏自裁。 人谓我乱不为乱,无法之法法更严。 人笑我黑不太黑,黑到惊心动魂魄。 野怪乱黑何足论,你有嘴舌我有心。 生活为我出新意,我为生活传精神。
他还说:“敢抒真情,大胆发挥个性,是艺术创作不可轻视的因素。”“为生活传精神”也好,“大胆发挥个性”也罢,只要你用传统的方法,你就必须深通传统。石鲁曾对学生李世南说过:“什么叫传统,你只要画得好,别人跟着学,就叫传统。”说得是对,但怎样画得好呢?即使是天才型,不苦练传统基本功还是不行,犹如天生一个有力气的人,和后天练出来的大力士是不同的,真正的大力士是练出来的。练,必须依据一种拳术或气功之类,必有一套严格的方式,也就是传统。自己根据自己的想法,大概模仿一下拳术的架势,瞎练一气,根本不起作用。外行看不出门道,内行一眼便看出破绽。石鲁是知道一些传统的,他用笔干湿浓淡等各种效果都得心应手,但他知之不深,笔墨中的更深一层文化内涵,在他那里几乎没有,我断定他不太懂。(很多研究石鲁的学者因自己也不太懂传统,也看不出石鲁这一缺陷。)传统有无穷的学问,无穷的魅力,可以一直深入下去。石鲁一画一法,固说明他颇有才气,但也说明他不够深入,他如果深懂传统,一种方法就足够他一生受用。黄宾虹一生只一法,只要他不死,他还会继续深入下去。实际上,他就在去世前两年画出的画最好。齐白石一生实际上也只一法,研究家们硬说他衰年变法,我看他没变,他只是在原法上深入,他也是到晚年才画得最好。元代倪云林被公认为文人画最高典范,他一辈子就画几棵树,一河两岸。只要他不死,他会永远深入下去。他不必要太多的方法。 石鲁有学问,但不是太深(但比一般画家强胜百倍);对传统有所知,但不够深入。如果他的传统精深,下笔随性而出,出手即不凡,即使不会幅幅精佳,但绝不会出现十分平凡的、甚至水平很低的作品。 总结一下石鲁,作为画家,他有第一流的素质,第一流的才情,但因其基础不够雄厚,认识传统不够精深,囿于时代的影响,中断了他的发展。因此,他没有达到他应该达到的高度。但仅就他存世的几幅精品看来,他在新时代的美术史中,仍然具有十分崇高的地位。
生平
1936年毕业于成都东方美术专科学校,1938年肄业于四川华西大学文学院历史社会学系。1939年入陕西安吴堡青训班学习。1938年投身抗日救亡运动,1940年投奔延安入陕北公学院,开始以画笔为宣传工具献身革命,因慕石涛和鲁迅,易名石鲁。在延安历任西北文艺工作团美术组长、陕甘宁边区文化协会美术干部、《群众画报》编辑、延安大学文艺系美术班主任。1949年后历任西北美术工作者协会副主任、《西北画报》社社长、中国美术家协会陕西分会主席、陕西国画院名誉院长、中国美协常务理事等。1961年在北京举办“西安美术家协会国画研究室习作展”,十年浩劫中备受摧残,仍顽强斗争、坚持作画。1979年中国美术家协会在北京举办“石鲁书画展”。
石鲁学画录---生活章
生活是画的源泉。画无生活若加工无原料。生活枯蝎,画必凋败。
生活为宽广复杂变动不息之海洋。然流有主从,主流为时代之脉搏,泛舟当随主流。然主从非截然割裂,主中有从,从中有主,善识水径者当明其联系也。 为画而生活则画死,为生活而画则画活。当有生活而求画,不当欲画而讨生活。 直接参加生活,始能将生活移入内心。间接旁观生活,只可将生活陈列于画面。 饱餐生活当贪而无厌,咀嚼生活当细而不烦。观物当面面观、变动观、上下观、远近观、四时观、表里观。无所不观,无微不至,必熟才能活。
生活之主体为人。观察体会人以类万物之情。观物细才深,观物广才远。若蜂之采百花而酿蜜,蚕之食桑叶而吐丝也。
观察生活洞悉物理,既要冷观、静观,更要热观、动观。要直观,亦要默观。
凡物之形质动静神情姿态,若不能活现于心中,则不足以言画。
画者观生活如赏画,才能使观画者如赏生活。人不留心者,画者当留心,人不为可观者,画者当观之,然后才能以画唤起人心。 画者观物当百看不厌,方使人观画一见钟情。刻意求生活,生活则不活,以情求生活,生活即活,是所谓“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”也。
生活事物有大有小、有主有从、有正有反、有偏有侧、有平有奇、有里有外,画者所受求全,所识方真,所画方精。
画蒙生活为营养,生活藉画以显精神。画者当吃进生活尔后吐出艺术,若牛吃草而产乳也。从生活到艺术自有一番内功,非以模拟为能,如实为真。盖如实之实小实也,模仿之能小能也,而艺术之为艺术,乃在大真大实、至情至感上分高下、深浅、邪正矣。
画者体验生活如淘沙金,若非斗金过眼不视,则生活之金不知流逝多少。生活之美无穷,具慧眼者自能于沙中别金。
生活之矿藏在人民心中,而勘察开采之术无它,惟在将心比心也。
生活非千里以外去寻,亦非黄道吉日才有,画者若眼时时向下,即无时无处不在生活中矣。
画者眼中无处不有天地。以小观大,以深量宽,以细衡整,如此则所养扩充矣。行万里路与落十年户当俱有,浮萍生涯,岂能放出生活之花。
置身于生活斗争之外者,艺术之智慧与灵感不会降临在冰冷之头上。
生活不仅供养艺术之原料,是创作之源泉,思想之燃料,更当是陶冶我之熔炉。画者不经过生活之锤炼,岂能去锤炼艺术。
荣誉
被誉为“长安画派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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